哈娜妮

冷cp愛好者;偶爾寫文,緣更者;成為了海拉魯的勇士,忙於拯救世界中;

【HP/TH/VH】迷途(四)

(四)


  日落时刻,太阳橘色的光晕渲染了暗蓝的天空,一暖一冷的色调构成了使人着迷的景色。


 加西亚大宅。


  奥利闭上眼睛,唤道:「比比。」


  名叫比比的家用小精灵凭空出现,它个子矮小,一身泥黄色的皮肤皱巴巴的贴在骨架上,睁着如灯笼的大眼球,弯着腰恭敬地问:「加西亚先生,有何吩咐?」


  奥利心中不奋,以前加西亚宅内的小精灵都称呼他为「主人」,而现在它们却称他为「先生」,哈罗德因继承了加西亚族长之位而跃身为「主人」。


  他压下心中愤怒,「比比,去请马克威廉姆斯,就说加西亚家族的奥利诚邀他共享晚餐。」


  「遵命。」比比便直接消失不见了。


  他紧合双眼,一口吸一口气,耳边传来壁炉发出的噼啪声,渐渐难以呼吸的感觉消失了。

  他情绪一旦激动起来,这副身体就会喘不过气,逐渐步向阴间。他得加快计划的进度了,否则一切就来不及。


  「加西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来找一个十年未见的朋友?」轻快却讽刺的声音传入奥利耳内。


  威廉姆斯边说话边从壁炉钻出,奥利睁开眼睛看见威廉姆斯因惊讶而张大了嘴巴,他动作僵住了,续而硬巴巴地问:「我从来不知道我不是唯一的客人。」


  「啍,看清楚,是我。」奥利看着很久不见的友人,语气一点也不客气,「还有现在我叫奥利加西亚。」


  威廉姆斯仔细地观察奥利苍老的脸孔,视线不断地从他五官上徘徊,试图寻找一丝与记忆中的相似。


  「奥利?想不到你变化这么大,你看上去就是个七八十岁的糟老头,半死不活的。」威廉姆斯挖苦道,与奥利面对面坐着。


  「我找你就是为了这一件事⋯我需要你帮忙。」奥利装作听不见,不自在地吐出请求。


  「唯一一次你寻求我的帮助,你还记得吗?那次是你一意孤行要废除自己家族的姓氏,你的行为可谓是大逆不道,对你的家族,你的祖先。」


  奥利沉下眼神来,现在来翻旧帐难免太迟了,他不屑地啍了几声,却没有打断威廉姆斯接下来的话。


  「那次之后,古老家族的人都以你为耻,他们任意地唾骂你,你就像过街老鼠般。」威廉姆斯皱眉头,语气暗藏怒气。


  「所以那事之后,我选择了隐居。」奥利慢悠悠地说,他当真不介意别人怎么说他。


  「这就是你抛下我的理由?在我帮助你拉拢那些麻瓜种巫师后、帮你剔除了你家族的反对者后?!」威廉姆斯握着拳。


  「听听看,被血统之耻、弑亲的加西亚利用的你是无辜的,人们只会把你当成可怜的受害者,最后的你不是当着他们的面把我逐出了巫师界吗?而你的名誉在这事中不但没有受损,反而增长的名气只会对你的家族有益无害。」

  

  「你计划了一切!从我选择帮助你的一刻,就没想把自己置身事外!」威廉姆斯激动地喊道,半响,他垂下眼帘,自嘲说:「你从没把我当作你的朋友。」


  威廉姆斯的神情落寞,咬住了唇,平时坐得笔直的腰背,此刻却佝偻起来,他就像在忍受身体某个位置由创伤所带来的痛苦般。


  奥利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随便一些也好,他不太想看见这样的马克威廉姆斯。


  比比刚好在此刻出现在他的身侧,弯下了腰,平板的语调:「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奥利最终闭上了嘴巴,又吩附比比:「带我们前往饭厅。」便闭口不谈。


  晚餐过程寂静无声,除了刀叉碰撞的声音外谁也不愿意说话,气纷抑压而尴尬,直到威廉姆斯再也忍不住,带着不易察觉的担忧问:「说吧,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你要我怎样做?」


  奥利连忙停下比比的喂食,他去除了一些他不想给威廉姆斯知道有关他更为阴暗的一面的事情外,其余都全盘托出。


  「那可真是⋯不幸,我都想看看那个人是怎么样的,能够把你逼到绝境。」威廉姆斯心里有点发笑,世上没有几个人能让这个混蛋吃亏,但身为朋友,他又替这个混蛋感到愤怒。


  「我不知道还可以活到何时,万一我死了,请你拿着藏在大厅牛头角标本后的镜子去找『那个人』,而现在我想你帮我去⋯」奥利低声交代。


  威廉姆斯收起了心里的情绪,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奥利屈尊说「请」,便正色起来,把他的话记在内心深处。


  奥利目送威廉姆斯离开,他脑海中浮现出威廉姆斯受伤的表情,心脏就像被麻绳绑紧般窒息,张嘴却如哽于喉。


  他在威廉姆斯往壁炉撒下粉末时,努力忽略难受的感觉,没有出声。


  这感觉比起哈罗德侮辱他时难受得多了。


  当威廉姆斯步入那蓝绿色的火焰时,他机乎脱口而出:「马克!你知道的,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才会拜托你。」


  威廉姆斯的身影顿了顿,在火焰间转过身来。


  就在威廉姆斯消失之际,奥利看到他被火舌舔上的脸孔上扬起了一个笑容,带着宽恕与幸福,这使奥利情不自禁地笑了,一个情真意切的笑容。


***


  哈罗德不是第一次发现了跟踪者,之前他尝试把那不怀好意的人捉住,但人影还没看见就已经失去了对方的踪迹,失败令他感到挫败之外,他还责备自己在这安逸的环境里松懈了,于是他在晚间的时间内给自己添加了训练这个事项。


  几个礼拜后,哈罗德成功地在走廊的拐角处捉到了一只鬼鬼祟祟的小老鼠,他的喜悦只持续了两秒钟的时间便消失了,他厌恶地捏着发出阵阵酸臭味的灰鼠,把它粗暴地丢到铁笼子里。


  他发誓他回到宿舍后要洗五次手!


  他看着刚刚捉起灰鼠的手,两根白哲泛红的手指染上了不知名的黑色液体,脏兮兮的令他心情一下子从高处跌到谷底,他举起了铁笼,灰鼠黑小的双眼正恐惧地望向他,肥胖却小巧的身躯透过铁笼有力地传递出颤抖的频率,哈罗德冷笑一声。


  闪着柔和光芒的月亮高挂于城堡的塔尖上,他也是时候回房间了,毕竟夜游可不是个好习惯。


  他站在卧室门口晃了晃铁笼,灰鼠发出细长的尖叫声,短小的手臂牢牢捉紧银白色的铁网,使劲稳住身体。


  哈罗德冷冰冰的眼神直望向灰鼠闪着怯懦的双眼,「现在我的朋友们都在睡觉,闭上你的嘴巴,要是让我听到你发出的任何声音,你以后就别想再说话了,我知道你听得懂的。」


  灰鼠抖得更厉害了,它把自己卷缩成一团,连脑袋都藏在双爪下。


  哈罗德把它连带笼子一并伸到水柱下,随便把它身上的污垢冲走后,便塞在床底下,之后他草草地洗了个澡,上床睡觉去。


  在清醒与陷入沉睡之间,他浮浮沉沉的意识想起了还没做的事:「他的手才洗了一遍而已⋯」


***


  「你们听说了吗?昨天哈利波特夜游还被斯内普教授捉住了,整整扣了格兰芬多五十分!」杰特望向礼堂那少了一大截沙子的沙漏,眼神闪耀不明的光彩,异常兴奋道。


  「你别想着犯校规。」艾伦毫不客气拍了杰特头顶一下,「我前天经过他们时,听到他们说不见了什么东西似的,想必他们昨天夜里就是在找遗失了的物件。 」


   杰特一脸吃痛,漂亮的灰瞳泛起泪光,撇着嘴巴欲哭却不哭,双手揉揉头顶,艾伦扫了他一眼,皱起眉头,伸出手轻柔地摸了摸他发旋位置,担忧道:「我明明没用力,你怎么能痛成这样?」


  约翰无顾望向哈罗德,哈罗德察觉到他的视线后回望,只见约翰的表情难以形容,哈罗德歪着头,以眼神询问怎么了,但约翰的表情似乎更复杂了,哈罗德看不出任何讯息,便抓了抓头,茸了茸肩,继续好笑地望向那两人,眼神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羡慕。


  杰特惹人怜爱的表情瞬间消失,作了个鬼脸,「笨蛋!每次我作出这个表情你都会上当!哈哈!」


  艾伦没有恼怒,反而无奈地点头附和:「是、是,我就是个笨蛋。」他顺势摸了摸杰特的长发,把他有点乱的发丝顺理得整齐柔顺。


  「我也听到一些消息,说是罗恩卫斯莱的宠物逃跑了。」约翰见有空档便立即阻止他们愈发愈奇怪的气氛。


  艾伦把手收回来,「宠物?一只会逃离主人身边的宠物不要也罢。」


  「卫斯莱可能把它捉回来后,想着如何惩罚不乖的宠物,属于自己的东西死也要死在自己的手上吧。」哈罗德托着头不经已地说。


  三双眼睛刷的一下子望向哈罗德,他疑惑着歪头,不明白为什么他的朋友都一脸惊恐的样子,「怎么了?」


  约翰吞了吞口水,问:「如果你把逃跑的宠物重新捉回来,你会怎样做?」


  「嗯?」哈罗德停顿一下,在脑海中假设了一番,便认真地回答:「既然自己的宠物想离开,那便放它走啦。」他会成全它的,他会亲自了结它的生命,并埋在土里,这样他的宠物便可以永远地离开、永远是自由的。

  

   杰特舒了一口气,开玩笑:「我还以为我交了个邪恶份子作朋友。」他用力拍打哈罗德的背,带点被吓到的报仇之意。

 

  哈罗德僵硬了身子,默默忍受着这一点儿的力道,他此刻还是不明白他说错了什么。


  约翰放下心来,随便说点什么活跃气氛:「哈罗德一定会成为个好主人。」艾伦却一脸若有所思。

  

  宾斯教授准时地飘了进来,开始授课,灰色半透明的身体在教师桌前立的笔直,他没有拿起任何一本课本,双手自然垂于两侧,开口便讲起历史来,冰冷气喘的声音在教室内飘荡着。


  哈罗德瞬间进入状态,专心致志地学习起枯燥乏味的历史。约翰手忙脚乱地从涨鼓鼓的书包里寻找着历史课本,而杰特则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把头依靠在艾伦的肩上补眠。


***


(有两种真心真意的朋友,一种见你踏入黑暗,他会义无反顾地陪伴你在黑暗中奋斗,另一种是不识一切代价都要把你从黑暗深处拉回来。 你们喜欢那一种?又或者说欣赏那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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